缪斯即是艺术的代表,也是艺术本身(英语中Music,音乐,一词来自缪斯)。在希腊人掌握文字以前,缪斯也是学习的代表和神。 泰勒斯 所写的第一本希腊的天文学书籍就是以诗的体裁写的,许多 苏格拉底 以前的哲学书的体裁也是诗体。 柏拉图 和 毕达哥拉斯 都认为哲学是艺术(mousike)的一部分。
缪斯〈缪斯〉(Μούσαι〈Μούσα〉,Moúsai〈Moúsa〉|Mousai〈Mousa〉|Musae〈Musa〉|Muses〈Muses〉,「撕裂者」):琴艺三女神,音乐之神阿波罗(Apollo)之女,主要在特尔斐(Delphi)地区受到崇拜:
- 刻菲索(Κηφισώ,Kêphisô|Kephiso|Cephiso,「刻菲索斯河氏」);
- 阿波罗尼斯(Ἀπoλλωνίς,Apollônis|Apollonis,「阿波罗之女」);
- 玻律斯忒尼斯(Βορυσθενίς,Borysthenis,「玻里斯提尼斯河氏」)。
三姐妹掌管三弦琴艺术,为三根琴弦的化身,又名:
- 涅忒(Νήτη,Nêtê|Nete):「低音」女神;
- 墨塞(Μέση,Mêsê|Mese):「中音」女神;
- 许帕忒(Υπάτη,Hypatê|Hypate):「高音」女神。
科学家们现在已经证明,音乐不仅能改善情绪,产生心理益处,也会带来生理和身体益处。与较少接触艺术的人相比,经常接触艺术的民众早逝的机率降低31%。就算一年只去剧院或博物馆一、两次,早逝机率也降低14%。这是伦敦大学学院精神生物学和流行病学副教授黛西·范考特博士(Dr. Daisy Fancourt)和她的团队观察研究6000多名年龄在50岁以上的英国成年人之后于2019年在《英国医学杂志》(BMJ)上发表的最新结论。
公元6世纪,古希腊数学家、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就极力推崇音乐对健康的好处,他所创立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就发表过“用药物净化身体,用音乐净化灵魂”的观点。在《毕达哥拉斯的生活》一书中,还讨论了“节奏、旋律和咒语”被用来驱除“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
世界上第一位女作曲家希尔德加德·冯·宾根(Hildegard von Bingen)同时也是医学家,她写过两部主要医学著作,一本是《自然史》(Physica),描述动物、植物科学和其药用特性;一本叫《病因与疗法》(Causae et Curae),是关于医疗实践和补救措施的著作。她将自己的作品描述为“天籁之音“,并相信“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音调”,通过音乐与个人精神健康的连接,让音乐服务于医学。
希尔德加德·冯·宾根(Hildegard von Bingen)
世界上第一位女作曲家希尔德加德·冯·宾根(Hildegard von Bingen)同时也是医学家
“中东医圣”波斯医学家、哲学家阿维森纳编撰过一本汇集了过去500年医学发展的医学百科全书《医典》(The Canon of Medicine)。这本书影响深远,直到18世纪它仍是一本标准的医学教科书,至今仍在阿拉伯传统医学的分支机构中使用。
很少被讨论的是,《医典》这本书上包含了150多处提到艺术的地方,其中74处提到舞蹈,56处提到音乐,10处提到诗歌,5处提到绘画,3处提到工艺美术,2处提到雕塑,1处提到戏剧艺术和文学艺术。
随着科学的发展,人们不满足于用迷信和神秘主义的态度对待这一命题,而希望用更科学、更理性的方式来研究艺术(尤其是音乐)和健康之间的关系。医学家、音乐家和历史学家纷纷热衷于将事实与虚构区分开来。
1749年,英国外科军医布罗克斯比写了名为《对音乐力量的思考》(Reflections on the power of music)一书,他认为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故事“在一定程度上包括对事实的优雅夸张”。他希望,艺术在健康方面的运用不仅要在理论上进行辩论,而且要在科学上进行研究。尽管在当时他个人的努力仍不足以彻底扭转艺术用于健康的迷信和神秘主义潮流,但对于把这一领域引上科学道路做出了一定贡献。
杰明·富兰克林
美国开国之父、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
在18世纪50年代,美国开国之父、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发明的乐器玻璃琴(Glass Armonica)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据说,富兰克林本人通过演奏玻璃琴还治愈了听众,其中包括波兰的伊扎贝拉公主(Princess Izabella Czartoryska)。路易十六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曾学习如何演奏这一乐器。而莫扎特和贝多芬也曾专门为这个乐器谱曲。
在医学、显微学和解剖学进入新的篇章之后,人类认知的扩展进一步促进了艺术在健康领域的发展。在19世纪,这一领域出现了一些激动人心的新运动。
比如圣塞西莉亚协会(The Guild of St. Cecilia)成立的目标是“为医院提供训练有素的音乐家,以便迅速服从医生召唤,为患者提供服务。”该组织多次在《柳叶刀》和《英国医学杂志》上发表论文,他们研究如何为病人提供随时可用的让情绪平静的音乐包,并报告了案例研究的影响。他们曾在1892年猩红热流行期间帮助病人,并提出了有关音乐与镇痛等课题的研究构想,从而在医学界建立了声誉。
音乐究竟有何疗效?
世界卫生组织的《健康证据网络综合报告67——艺术对提升健康和幸福的作用有何证据?》
在黛西·范考特博士(Dr. Daisy Fancourt)的著作《艺术之于健康》以及世界卫生组织基于3000多分研究发布的《健康证据网络综合报告67——艺术对提升健康和幸福的作用有何证据?》中提到了如下内容。
音乐能激活大脑的不同区域,而且还会改变它们的结构。例如:研究表明,从小学习音乐的人,他们的大脑运动区域、听觉区域和视觉空间区域更大,大脑的可塑性也更强。听音乐还能引起中风患者的灰质结构变化(其中包括神经元胞体)。
音乐被发现对其他器官有影响。例如,唱歌已被证明可以增强肺功能,包括最大肺活量、用力呼气量和呼吸控制;聆听音乐和创作音乐都被证明会影响血压和心率变异性,音乐也会改变交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神经系统的两个分支,涉及身体的功能,包括呼吸、心跳和消化过程)的活跃性。事实上,音乐被证明对消化系统有影响,包括增加胃肌电活动(gastric myoelectrical activity,)、胃运动(gastric motility)和胃排空(gastric emptying),以及减少恶心和呕吐。
音乐可导致身体机能的变化。有节奏的音乐可以帮助接受物理治疗的患者改善步态速度、步幅、步频和站立能力。重要的是,这些变化不仅发生在健康的参与者身上,也发生在中风、脊髓损伤和脑损伤的患者身上,以及患有帕金森氏症(Parkinson’s disease)、亨廷顿氏症(Huntington’s disease)、肌肉硬化和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等慢性疾病的人。
音乐能影响内分泌和免疫系统的生物标记物。例如,聆听音乐可影响包括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的应激激素,还会影响参与应激反应的性激素,包括睾酮和黄体酮,以及一系列不同的白细胞,炎症蛋白和参与社会联系和疼痛反应的神经肽。
音乐也被证明可以缓解不同患者群体的急性和慢性疼痛。它可以激活大脑中的下行镇痛通路,从而减少患者对镇静剂和止痛药的需求。
艺术被证明是情感的有力调节者。音乐、舞蹈、诗歌、艺术和手工都被证明可以改变情感状态。时而通过表达情感,时而通过控制和接受情感。研究表明,参与艺术和更广泛的文化交流,对精神疾病的消极症状(如焦虑、抑郁)和精神健康的积极方面(如健康与生活质量)都很有价值。这从轻、中度症状的人群到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Bipolar disorder)和精神分裂症患者(Schizophrenia)等人群中得到证实。
积极心理学认为即使在身体健康状况没有任何变化的情况下,欣赏艺术让人们对自己的健康评价会发生变化,更积极的评价和更强的幸福感会让人的生活质量产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心理学家契克森米哈赖在他的书《心流:最有体验心理学》中提到,音乐是经过整理的声音资讯,帮助我们组织和安抚心灵,降低精神熵,或因目标受到杂乱资讯干扰所引起的失调。
英美如何把音乐用于健康领域?
《英国医学杂志》的前编辑理查德·史密斯在2002年写了一篇社论,题为《少花点钱在健康上,多花点钱在艺术上》,他建议将0.5%的医疗预算转到艺术领域,以支持公共卫生事业,并解释说:“如果健康意味着适应、理解和接受,那么艺术可能比药物更有效。”虽然这一建议尚有争议,但它确实强调了艺术对健康的潜在重要性。
2007年,时任英国国民保健服务(NHS)首席执行官的奈杰尔•克里斯普爵士(Sir Nigel Crisp)发表了一份报告,总结道:“艺术和健康是,而且应该被坚定地认为是健康、医疗保健供应和医疗环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英国曾在二战期间成立了英国全国劳军演出协会(ENSA),它为军队医院的伤员提供现场音乐演出。战后,新成立了艺术委员会,一位成员希拉·麦克里计划在新医院里继续推行这一计划。1947年,艺术家们举办了22场试点音乐会,音乐会的成功推动了医院音乐委员会(CMH)的发展。1999年,CMH被重新命名为“音乐在医院”( Music in Hospitals),至今每年仍在英国各地的医院举办4000多场音乐会。
英国国家芭蕾舞团的舞蹈项目“为帕金森而舞”不久前在国王学院医院进行升级和测试。在伦敦国王学院运动障碍和神经学教授、国王学院医院顾问乔杜里教授的带领下,帕金森症患者将参加每周一次的芭蕾课程,与专业舞蹈家和音乐家一起现场学习。
对于母婴健康,范考特博士说:“两年的临床试验和关于歌唱机制的研究证据表明,社区主导的歌唱项目有望成为一种有效的、引人入胜的干预手段,既能促进妈妈们的心理健康,又能益于婴儿的早期发育。该项目将使我们能够进一步测试干预措施,以惠及更多可能受益的母亲。”
同样,美国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发展了大规模的国家计划,比如“音乐家随叫随到计划”(Musicians on Call)。在这个项目中,音乐家贡献他们的时间,在医院为病人表演。另外,有一个为住院病人提供音乐的组织自1999年启动以来,已收治50万名患者。
在美国,还有一个常见的叫音乐医学(Music medicine)的项目,通过使用音乐唱片来帮助病人。与音乐治疗(Music therapy)不同,音乐医学不需要训练有素的治疗师在场。音乐由音乐家或治疗师选择或者患者入院时带上自己喜欢的音乐,医院会在指定时间播放这些音乐。
音乐还被用来向不同人群传递卫生保健信息。埃博拉病毒爆发期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曾开发过一部五集的音乐广播剧,讲述利比里亚埃博拉病毒疫情现状。旧金山一个非盈利组织制作了艺术短片,以提高公众对埃博拉病毒的了解。另外,像饶舌歌手创作的歌曲《埃博拉在小镇》(Ebola in Town),以及此次“新冠肺炎”期间,伊朗演员选用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第一号》制作的洗手视频,都属于此类,且效果甚佳。
在过去的20年里,艺术用于健康领域在不断发展,也取得了越来越多的研究实践成果。在一定程度上,这也是我们所生活的时代环境的产物。这是由当前人们的渴望所驱动的,人们寻求新的方法来实现卫生创新,以改善卫生保健。
艺术在健康方面的应用并不空洞。事实上,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参与艺术活动,比如去画廊,去听音乐会,参加读书俱乐部,这些都是维持自身健康的方式。它可以对我们的思想和身体产生深远的影响,甚至可以作为治疗一系列健康问题的“药物”。
音乐是上苍赋予人类最美妙的礼物,它与医药的神秘联系不仅体现于“樂”与“藥”这两个繁体字上,而且在于“致乐以治心”这一观点:音乐与医药之根本在于和谐,致乐以治心而入药其本在和谐,从而达到与医药相似的养生。音乐与医药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可以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美化心灵、完善人格,益于身心健康,可谓药之上品。
中国汉字乐同“樂”,药同“藥”,西方音乐(Music)与医学(Medicine),第一个字符都是“M”,此时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人类对于音乐与医学的理解完全相似……二者之间一定有一种神秘的联系!五音(宫、商、角、徵、羽)类似现在简谱中的1、2、3、5、6。即宫等于1(Do),商等于2(Re),角等于3(Mi),徵等于5(So),羽等于6(La),与西方音乐调式(1234567)有近乎相似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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