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血染皇城:炽凤归巢》 作者:春风骄阳
简介:
远在漠北,听闻丞相府大姑娘夏行芜与离王二月十七大婚,他撇下漠北单于和公主,扔下拟好的两国条约,策马狂奔了两天两夜赶回汴京,十八年来他从未那般失态过,那是第一次他尝到一种叫做失去的滋味,所以他回来了,抛下功勋虚名,不顾一切。
入坑指南:
行芜心下欢喜极了,吃力地张了张口,苏姨娘见状忙提起裙裾,小跑着到一旁的方几边儿倒了杯水,雪绘抬了凳子垫脚,轻手轻脚地将行芜扶坐起身喂了水。
行芜约是累极,话儿都没说上一句便又昏睡了过去,骇得苏姨娘双腿一软,亏得雪绘探了行芜的鼻息说是“真活了”才叫苏姨娘宽了心。
今夜相府注定无法平静,一批又一批的府医被送进东苑,不多时又眉头紧锁地走出来,最后竟是连宫中都惊动了,派了几位御医出来,一时间竟也说得上热闹。
“活了?!”东偏院的孙氏屋里头传出似惧似怒的吼声。
透光半开的窗户趁着烛火能看到双连跪在孙氏面前,有些难安的模样,道:“奴婢遵夫人的吩咐,把药粉和了蜜水浇在蜜饯上亲眼见大姑娘吃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已经死透了的人又活过来了。”
孙氏怒极,要不是这个时候打杀了双连会招人口舌,她哪会在这儿与双连废话,“你且先回东苑伺候着,给我看看夏行芜究竟是人是鬼,我倒要看看她耍得什么花样!”
双连心里发苦嘴上不得不恭敬地应了声:“是。”
“姑娘!”雪绘端着药汤打帘而入,手脚麻利地在行芜身上盖了件儿狐皮大氅,忧心道:“打从前儿个姑娘醒了便魂不守舍的,看着真叫人着急。”
行芜缩在袖管中的手一紧,生生的将打着旋儿的眼泪忍了回去,她还没有嫁给楚离,一切,都还来得及,前世的老路,她夏行芜断不会再走一遍!
“姑娘赶紧喝了这药汤,您这身子总是拖着不见好怎么行。”
行芜挪了挪身子将绣着并蒂海棠的引枕推到一边,露出一道暗格:“这里面的物事儿找个没人的角落烧了吧。”
雪绘闻言手里的药汤也不顾了,急忙问道:“姑娘,那可是离王殿下赠予你的亲笔手书,平日里您宝贝的紧,便是我都不给碰上一下呢,怎么说丢就丢了?”
“你只明白我再不是只会跟在楚离身后摇尾乞怜的那个夏行芜便好。”那信匣中的书笺只四个字,从前她兴许不懂,可打前儿个楚离半副鸾驾迎夏行贞入府,她总算是明白了。
好一个“丞相定夺”,他要娶的不是她,不是夏行贞,而是夏府的势力,夏正明的助力!只要是夏正明的女儿,无论是谁,楚离不在意。
行芜藏不住心思,脾气是大了些,可在汴京的贵女中却是顶有名儿的,端得是一副真性情又出手大方的主儿,有这样的主子谁不欢喜?雪绘惯是行芜放在心尖儿上疼的丫头,又岂能不了解自家姑娘是什么脾性?
打从前儿个姑娘醒了似乎和从前就有些不同,可到底是哪里变了雪绘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姑娘不会是癔症了吧。”
“死丫头,瞧你这张嘴!浑说些什么胡话!当心我稟将你罚出府去!”帘子高高打起,苏姨娘煮了清粥送来,正巧听见雪绘兀自嘀咕,不由得气急,边还为行芜拉了拉搭在腿上的大氅,道:“芜姐儿前些时候受了棺木里的湿气,怎么也不多穿些?今儿个外头活能冻死个人,要是……”
看到苏姨娘,行芜心头暖了几分,熨贴着心头叫她近乎哽咽,出声唤道:“母亲。”
苏姨娘上衣穿着件儿水绿色绣花儿短褥,下配雪缎百褶长裙,衣料是番邦进贡的天蚕雪缎子,寻常官家的夫人姨娘怕都是没得穿的,这衣裳还是行芜前年随口叫人做了送去西偏房的,苏姨娘平日里爱惜得紧,逢人便说是大姑娘送的,叫孙氏看着都眼红。苏姨娘端得是府里尝惯了人情冷暖的,待行芜俨然亲生女一般,只怪行芜当时叫鬼迷了心窍,竟是厌起了她,为这苏姨娘没少偷着抹眼泪。
此时听行芜唤她“母亲”,苏姨娘竟是不可置信地颤了起来,眼泪疙瘩滚滚地往下落,边还扯起雪绘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边还不住嘴地应着:“诶!诶!”
雪绘心里替苏姨娘高兴,眼眶里的眼泪也打着转儿,吸了吸鼻子,嗔怪道:“苏姨娘倒是这个时候了也不忘了宝贝自个儿的衣裳,赶明个可得赔我件儿好的,不然我可不依。”
“赔你,赔你,你这妮子最是小气。”苏姨娘脸上掩不住地欢喜,行芜能同她亲近已是已是叫她喜出望外,哪儿成想一场劫后重生,行芜竟能唤她一声“母亲”,这便是叫她死也值了。
“谁让姑娘最疼我呢!苏姨娘可是醋着了?”
瞧雪绘那得意的模样儿,苏姨娘白了一眼,道:“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这话出去可不能浑说,不知道的以为芜姐儿调教的是顶没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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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宰执天下》 作者:cuslaa
简介:
男主因为空难,穿越重生到北宋,在北宋积极进取,努力奋斗最终达到了新人生的最高峰,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执掌大权,书中的燃点、爽点设置密集,故事编排巧妙,结合了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是本大师级历史穿越重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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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显继续道:“既然是李相公下令,秦州自是要排第一个。再过几天,等李相公从东面回来,州里各县各寨便都要开始检查,你以为成纪县会排在第几个?”
黄德用遽然站起,神色甚至有些张皇。他先探头出去看看门外,而后才返身回来,压低声音问道:“还是用七年前的那一招?”
刘显笑得风清云淡,低头啜了口茶汤,方慢悠悠的点头道:“这样最是干净利落。押司也是这般想的。”
黄德用有些担心:“县中不会有事,但州里会不会查下去?李相公可是个精细人。”
刘显笑着摇头,道:“经略相公去了陇城县,陈通判也刚刚罢任,其阙无人补。现在州衙里是节判掌兵事,节推掌刑名,知录掌大小庶务,其权三分,你说他们哪个能管到成纪县中来?
等到李相公回来,该死的死了,该烧的烧了,人证物证又早已备齐,他能做的,也只剩定案了!”
说完,刘显端起茶盏又啜了一口,一举一动都摆足了士大夫的派头。轻易的完成了陈举交给她的任务,顺带又能从黄大瘤这里捞上一笔,刘显心情很放松。
只是他得意之余,却忘了再细问一下黄德用在普救寺前,韩冈到底说了些什么。如果让他知道韩冈的老师是横渠先生张载,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好!”黄德用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下大腿,狞笑着:“今晚俺就让刘三带上两个人去德贤坊,帮押司把事办了。顺便给韩三点教训。看他明日是杀到州衙里,还是到州衙里被杀!”
“看管军器库?”
韩冈没想到他的第一个任务竟然这么快就到了。早上才跟黄大瘤斗过,到了午后便被派了差役,若说其中没有关联,也只有三岁小儿才会相信。
秦州是边境重地,城中分属不同衙门的军器库有十余处之多。其中以秦凤路经略司和秦州州府拥有的库房存储兵械最多,诸多城防用具也尽属两库。
至于成纪县辖下的两个小军器库,一座位于县衙中,主要用来存放隶属于县中的弓手、衙役所使用的刀剑弓弩,而韩冈要去的则是放置备用武器的仓库,位置不在县衙中,反倒在城内偏僻角落处的德贤坊。
领着韩冈往德贤坊军器库走的差人大约有三十多岁,方才被户曹的刘书办唤作李留哥。
见李留哥身上穿的并不是皂色的公服,韩冈猜测着应该跟他一样也是服衙前差役的乡户,而不是长名衙前即衙役。
差事来得莫名其妙,用脚趾想也知道军器库中肯定暗藏着陷阱。韩冈正组织着话语,想从李留哥嘴里掏出点什么。
没想到李留哥反倒先开口说话:“监军器库可是县中衙前能得到的最快活的几个差事。不知韩三秀才你花了多少钱钞?”
“钱钞?”韩冈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韩某刚刚生了场重病,家中骤贫,哪有钱弄个好差事!”
李留哥皱了皱眉,道:“不想说就算了。”
“韩某向来不喜说谎。”韩冈道。李留哥的语气不像是作伪,但衙门中一向消息最为灵通,要说他没听说黄大瘤当街与自己起冲突的消息,韩冈是决计不信的。
“等到了军器库,你去问问现在守库的周凤费了多少钱钞才买到这个差事。”李留哥看起来半点不信韩冈的辩解,边走边道:“为了能留在户曹下面奔走,俺整整用了六十四贯!”
“这么多?”韩冈当真吃了一惊。
衙前差役都是由乡里的一等户充当,而一等户的标准虽然因为全国各地贫富不一,而各不相同,但最少最少也要百贯以上。
韩冈重病前,韩家尚拥有一顷多地,一头牛和一间院落,当时给算了一百五十余贯,比一般一等户多上一点。
但李留哥如今只从县衙中买一个跑腿的差事,竟然就用了六十四贯!相当于秦州一等户平均家产的二分之一!再听他的口气,买一个监军器库的差事,费得钱要更多!
一年衙前破全家,当真不是虚言。
李留哥回头瞥了韩冈一眼,“等秀才你摊到押送粮饷和犒军的银绢茶酒的差事,就知道这钱花得有多值了。”
第三本《窃明》 作者:灰熊猫
简介:
男主是个普通人,因为爆炸事件,穿越重生到明末万历四十六年,为了生存参了军,后凭借多于当代人的百年智慧与知识,登上高位,保家卫国,成为影响历史走向的风云人物。
入坑指南:
官道旁的丛林中,十张铁弓已经拉成了满月,捏住弓弦的手指微微抖动着,缓缓调节着方向,终于随着一声低喝而同时松开。
八个后金骑士才听到撕裂空气的尖啸,就有一个身上插着三只箭从马上滚落,另一个被射中面部,那个武士捂着脸大声惨呼,一个后仰就被马掀了下去,痛得满地翻滚。
还有两个也分别中了二箭,但是仍然挣扎着伏在马背上,拼命抱住马颈。
混杂着惨叫和马嘶的同时,他们前后响起了蹄声,各出现了十个骑马的大汉,一身辽东杆子打扮,头上也都扎着白头巾。
他们的出现让剩下的武士迟疑了片刻,转瞬间又有利箭连续不绝地射出,一个本已负伤的后金武士再次吃了三只箭,终于无力地松开马颈,一头扎了下去。
另一个人没有来得及拨开羽箭,肋下吃了一击,他才张口痛呼,就被紧跟着的一箭正中咽喉,鲜血喷起数尺,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剩下的三个眼看不好,立刻打马往前冲去,跑在最后面的一个眼看着被尾随而来的箭追上,背心一下子就插上了几根,也松开缰绳被马在地上拖弋。
看到冲过来的最后两个人,十个骑士一起挥刀上前,冲在最前面的领头人手舞双刀,大喝声中右刀脱手而出,如同一道流星划过,直接劈在当先的后金骑士脸上。
紧接着就向左一歪,上身已经和地面平行,堪堪躲过从头顶划过的刀光,双手并力握住另一把刀,借着交错而过的马力,把最后一人大半个腰砍断。
他身后的骑士们齐声喝了一声彩,然后又纷纷叹了气,他们分开拉住了无主的奔马,折返回来后有人已经开口抱怨:“大人,一个也不给我们留啊。”
领头人已经跳下马,从那个死不瞑目的后金武士头骨上拔起了刀,在尸体上擦了擦,大笑三声才收刀入鞘。
仔细看他头上的布巾,虽然也是白色,但其他人都是中规中矩地在前面打结,而领头人却是歪着系在耳边,还别了一大朵梅花。
那边也收拾完了战场,一个高大的身影悠闲地策马而来,冲着领头人笑道:“贺千总的身手,我真是百看不厌啊。”
“大人。”领头人正是贺宝刀,他骄傲地向着马上人一躬。
“黄大人。”贺宝刀的部下已经对黄石改变了称呼,队伍还是渐渐成长为了传统意义上的封建军队。
后金武士很快被剥得赤条精精,首级是绝对不许砍的,身上就是袜子和内裤也不能留下,为的就是让别人认为这是马贼所为。
“贺千总手刃两敌。”说话间,黄石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几个铁片,是一些打造得很粗糙的刀状铭牌,背面还有一个带弯钩的小钉。黄石拣了两个出来,郑重其事地给贺宝刀别在衣服上,和其他的小刀子排成一列。
“贺千总队杀了两个逃敌,完成了堵截任务。”黄石又用刻着“六”的星状勋章换下贺宝刀身上的“四”,他手里还捏了一个“五”,那是一会儿要给杨致远的,他堵截得很及时,敌人没有向另一个方向跑不是杨致远的错。
贺宝刀身后全是抱怨声:“黄大人啊,我们队功劳全被大人一个人拿走了。”
抱怨的声音从后面不断传出:“还是跟着赵千总好啊,赵千总每次都躲在最后,杀敌的功劳都是属下的。哪像我们大人,包圆!”
这话引发了一片哄笑。
“尸体已经拖到林子里了,很快就会被野兽吃掉。”贺宝刀手下的“理想指挥官”——赵慢熊跑来报告了。
“好。”希望这样就能掩盖好伤痕吧,黄石给赵慢熊别上了粗制滥造的勋章,又塞了一把在他手里:“去给你的部下戴上。”
“立刻离开这里。”
随着黄石的命令,几十名骑兵迅速消失了,如同他们出现时一样的敏捷。
辽河以东本来就是后金领地,越接近海州也就越意味着靠近了后金统治的核心区域。
广宁地区现在还出没着大量溃兵组成的土匪,而这里不同,黄石一行太过显眼了。所以他们换上了辽东杆子的装束。
完成伏击的分队绕了几个圈,跑回了他们的秘密宿营地,黄石听见不少留守的士兵正在哼着小调。
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那他们立刻就能指出,这小调的旋律明明是《同桌的你》。
为了鼓舞士气黄石已是无而不用其极,他早就把很多流行歌曲改编成小调。效果还不错,其中最受欢迎就是这首《邻家的姑娘》。当然,黄石把橡皮改成了窝头,放学路上改成了插秧归来。
“大人,今天收获如何?”留守的金求德忙不迭地问道,无补给情况下,这种伏击的收入就很重要了。
“很好,七匹战马,还有一些武器、干粮和四条马腿。”黄石高兴地坐下,饮了一大碗水:“那些伤、病如何?”
“很不好。”
为了防备疾病蔓延,黄石实行严格的军事纪律——必须洗手。这是一个没有自来水的时代,他的部队现在也属于流寇性质,不可能有稳定的水源。
黄石唯一能做的就是,遇到水源的时候,他的士兵必须人人洗手,哪怕耽误一点儿行程也在所不惜,反正一天到晚绕圈,行程已经够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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